2021年4月27日，德博尔与北京明康医药科技有限公司共同成立生物酶创新研发平台。图为签约仪式。 德博尔供图
□ 郭婷
“经过27年的发展，我们从一个小作坊成长为一家规范化的医药原料企业。如今的德博尔是全球领先的生物酶生产、研发专家型企业。”4月27日，四川德博尔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德博尔)董事长兼总裁张革在中国生物酶高质量发展研讨会上介绍说。
张革是有这样说的底气的。数据显示，德博尔具备10余种生物酶原料药的生产资质和能力，其中胰激肽原酶基本占领全球自由市场；胰酶、胃蛋白酶、糜胰蛋白酶等产品的全球市场占有率均达到30%以上。在全球市场，德博尔是我国仅有的弹性酶、澄清胃酶、高脂胰酶的原料药供应商。自2005年起德博尔先后通过欧盟GMP认证和中国GMP认证，产品多出口欧美日韩等30个国家和地区，是赛诺菲、Cel l t r i on、日医工、丽珠等制药企业的长期合作伙伴。
“这些成绩主要得益于技术创新、规范化管理和绿色生产。”张革说，德博尔对质量有严苛坚守，生产的生物酶原料药产品具有高活性、高纯度、高稳定性等优势，得到了合作伙伴的广泛认可。
“把一件事做到极致”
生物酶是具有催化功能的蛋白质，与其他蛋白质的不同之处在于其具有活性中心。生物酶原料药是从生物体分离，提取纯化所得。
“生物酶原料药是一个投入大、利润低、技术风险高的行业，行业规模不大，企业数量不多。”张革解释道，技术风险高是因为酶具有活性，生物酶原料药的提纯工艺难度较大，如果技术控制不好的话，生产的产品可能没有活性，没有活性就意味着没有药品价值。
生物酶原料药是生物药的原料之一。生物药对于某些疾病的治疗具有针对性强、毒副作用低、易为人体吸收等特点，对糖尿病、心血管病、肿瘤及病毒感染性疾病等具有独特的治疗效果。
“我一贯的理念是，别人不做的事只要我做了，就要做到最好，把一件事做到极致。”张革认为自己能在生物酶行业扎根20余年，主要源于他对酶发自内心的热爱。1990年，于四川大学（原成都科技大学）生物化学专业毕业后，张革在德阳生化制药厂先后任技术员、实验室主任。1994年，企业面临改制，张革接手企业。
“当时我到厂里去检查，看到几个年轻人正在对一个很小的旧厂房进行改造，身上和脸上沾满泥水，这其中就有张革。”原四川省医药管理局副局长钟光德至今回忆起来仍感慨万千，他说，“张革在我眼里还是那个干实事的小伙子。”
1994年12月，张革创立四川省德阳市生化制品有限公司。公司刚成立就遇到了差点倒闭的危机。
“20世纪90年代初，国内生物酶行业质量意识普遍不强，我们对酶的认识还停留在‘酶的活性好就可以’的阶段。”张革回忆道，1995年3月，创建不久的德阳市生化制品有限公司获得了第一单生意，是出口日本市场的胰激肽原酶粗品，但因为产品的脂肪含量存在几毫克的差距，被对方退货。“当时所面临的赔款额对企业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。如果对方要求赔款，公司将直接倒闭。庆幸的是，通过协调，对方没有让我们赔款，而是让重新提供产品。”张革说。
这次经历给刚刚创业的张革上了重要一课，让他认识到产品质量就是企业的生命线。在此后27年发展历程中，企业始终坚持严苛的质量标准。基于多年的基础研究，德博尔不断精进技术，独创了全程酶活保护、无损活化、精准纯化技术，使生产的生物酶原料药产品具有高活性、高纯度、高稳定性的特点。
不遗余力投入创新
“生物酶原料药行业的特点是少量多样，没有技术创新的话，仅靠一两个产品企业是发展不起来的。德博尔从创业初期只有一个产品，到今天有十几个生物酶原料药，这和我们在技术方面的持续投入密不可分。”张革说。
糜胰蛋白酶是从猪胰脏分离纯化出来的一种蛋白水解酶，是德博尔的主要产品之一。该产品的研发得益于产学研合作。1963年，时任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理生化所研究员的戚正武（现为中国科学院院士）从猪胰脏中用重结晶法，提取出糜蛋白酶和胰蛋白酶的混合晶体，命名为糜胰蛋白酶。但此后30多年糜胰蛋白酶一直没有实现产业化，张革看到了其中的机遇。“1997年，我们和戚正武院士所在的课题组合作，把糜胰蛋白酶实现了产业化，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。最多的时候这个产品一年出口20多吨。”张革说，用戚正武院士自己的话说就是“老戚的产品居然让乡镇企业把它产业化了”。
尝到技术创新的甜头后，德博尔进一步加大了技术方面的投入，先后与清华大学、中科院、四川大学、中国药科大学等高等院校、科研院所开展密切的产学研合作，共建实验室，不断提升团队科研创新能力，成功打造了一支具有高技术转化能力的生产研发团队。该团队已先后取得15项专利技术。
为进一步提升产品质量，2003年，德博尔与技术、管理能力更先进的德国伙伴合资建设德阳新诺赛制药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新诺赛）。“当年我们投资2000多万元建设新厂房，生产设备都使用世界顶级材料制造，同期国内用500多万元就能建一个厂房，我们相当于用建4个厂房的成本建设新诺赛。”张革说，德国伙伴每个月都来公司指导10天，引进先进的质量体系管理方法，帮助公司把质量体系管理能力提升到了国际领先水平。2005年，新诺赛成为我国第一个通过欧盟GMP认证的本土胰酶生产企业。
德博尔的创新投入一直在持续：2011年，成立四川德博尔制药有限公司；2012年，德博尔制药通过中国GMP认证；2021年1月，成立德博尔（成都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，主要从事高端成品药、生物技术酶制剂的生产和应用研发。
“我认为企业要舍得在生产技术创新方面不断投入。德博尔每7到8年就会建一个新工厂，这些年来我们把企业大部分盈利都投入企业建设、生产设备改造和人才引进等方面，股东、管理者分红很少。”工程师出身的张革深谙技术投入的重要性，他从未停下创新的步伐，今年又列出了一串待办事项：德博尔去年按照FDA标准建设的GMP车间，预计5月下旬完成建设进入试生产；位于成都温江的德博尔（成都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于4月26日正式动工，预计10月份正式投入使用……
“绿色生产是我最骄傲的事”
原料药的污染问题一直备受社会关注，环保已经成为决定企业能否生存的高压线。而坚持绿色生产却是张革最骄傲的事。
“在企业发展初期，我们确实不太重视环保问题。但随着国家提出环保治理要求，自己也意识到了保护环境的重要性。”张革坦言，近十几年来，德博尔十分注重环境保护，力求获得可持续发展。
“很多年前，公司管理层开会规划一个产品，该产品需要使用一些化学试剂，其中一个化学试剂不能降解，如果把废水排到河中可能会造成婴儿畸形。我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产品。”讲起往事，张革很感慨，“因为我的家乡就在离广汉200多公里的沱江边，我们工厂旁边的这条河就是流入沱江。直接排污，是对子孙后代的不负责，我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
自此之后，德博尔就规定在新产品开发中，只要发现生产过程涉及不能处理的有毒危险化学品原料或辅料的，就不允许开发。
德博尔坚持环保投入十余年。如今，德博尔又建设了日处理1000m3的花园式污水处理中心，做到了污水完全达标再排放。“日处理1000m3的污水处理能力够我们用十年了。我们还特意在污水处理站上面建了一个花园，经过处理后的水可以用来养鱼、浇花。”张革自豪地说，此外，我们把废气用喷淋等方法处理，沼气经过脱气脱水处理后用于预热锅炉……一系列环保措施可以帮助企业每天节约800m3天然气。对于产生的固体废料则有专门的固体处理车间，蛋白质废料通过干燥机4分钟内就可变成生物肥料被送往生物肥料厂，实现变废为宝。
“从原来一个生化厂变成现在的清洁原料药厂，整个厂区不会产生异味，所有的污水、污染物都得到有序控制，这对于我来说是更值得骄傲的事，这也是我最看重的成绩。”张革动情地说。
谈及德博尔今后的发展，张革充满信心：“行业的发展需要持续进步，生物酶原料药行业高质量发展不仅是要生产出高质量的产品，还要有更先进的技术水平，更高效的运营效率，更高的管理要求，更环保的生产方式。德博尔将以引领行业高质量发展为己任，沿着创新发展的道路，竭诚为全人类健康服务。